元朝全国创设行省制度,甘肃正式设省,取甘州(今张掖)、肃州(今酒泉)首字治所设在了张掖。除辖今日甘肃之大部地区外,兼领今青海、宁夏、新疆、内蒙古的部分地区。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甘肃省的行政区划。
虽然张掖现在已不叫“甘州”,但其实“张掖”之名早于“甘州”之称。西汉时期,武帝元狩二年(前),骠骑将军霍去病进军河西,战败匈奴,浑邪、休屠二王率众归汉。汉武帝元鼎六年(前年),西汉王朝在黑河以东分置张掖郡,郡治张掖县(今武威境内),“张掖”之名有“张国臂掖,以通西域”的意思,而“甘州”之称是西魏废帝三年(年)改的,因以境内有“甘”字冠名的山、泉而得名。
之所以叫甘州,也是有来历的。张掖郡有一眼泉水,其味甚甘甜,人们喝了水之后,觉得张掖改称甘州很有必要。公元年,控制西魏的宇文泰下令将张掖郡改称甘州。宋词中有一个著名词牌叫做《八声甘州》,简称《甘州》,就源于张掖。
不到大西北,不知天地之广阔。不来到张掖,不知甘肃有多美。静卧在逶迤巍峨的祁连山下,享受着雪域冰川流水的千年沃养,位于河西走廊中部咽喉。
张掖,一个集冰川、雪山、森林、雪原、沙漠、戈壁、绿洲、湿地的宝藏之城。这座大西北低调的城市,却有着甘肃最独特的人文风情,草原上有雪山,碧水旁有沙漠。张掖,既有金戈铁马、大漠豪情,又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既有江南风韵,又有塞上风情。
河西走廊上商骆互易,最魅力卓绝的繁华之都。张掖,这座千年前大西北最为恢宏的城市。在历史流转,沧桑巨变中;渐渐归于淡然,逐渐低调。如今,这座沉寂已久的城市,却因绚烂的七彩丹霞而重新出圈。千年前,“张国臂掖,以通西域”;千年后,这里伸展双臂,开放奋进。西北偏北,她是被人们低估的边塞小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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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底雄厚,历史璀璨
很少有城市像甘肃张掖一样,一诞生就肩负着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享受着祁连山水源的涵养沃育,让旱涩的土地有了生命繁衍的基础条件。水草丰美,甘泉遍布,湿地丰沃,这里成为了月氏、乌孙等游牧民族生活的天堂,是历来各方势力争夺的百宝之地。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足以说明这座城市的特殊地位。张掖,如两千年前汉武帝设“河西四郡”时赋予她名字的那一刻起,便履行着“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的时代使命。
张掖,镌刻着古丝路繁华的盛景。在汉匈战争中,张掖的重要性在于地理位置,张掖扁都口坐落在祁连山中部山口,这里能够有力阻断匈奴与羌的联系,从而成为扼守蒙古与青藏高原交通的要道。可以说如果没有张掖,也就没有河西走廊的恢宏故事。
置郡后的张掖,开始大规模徙民垦殖、戍兵屯田,根植于优渥的水草优势,逐渐成为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丝绸西去,佛教东传。”这里,在东西互通有无的璀璨中成为一片难得的净土,成为了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共融的世外之地,孕育出熠熠生辉的人文史。西汉末年,“天下扰乱,唯河西独安”。
西魏时期,张掖改称“甘州”,更多了一丝水土宜人的安定意味,甘肃的“甘”于这里开始。“骑乘嗔咽,周亘数十里,以示中国之胜”。公元年,隋炀帝在焉支山举办了世界上最早的“万国博览会”,接见西域27国使臣,欢度六天六夜的故事回萦耳畔。
居于历代以来得天独厚的军事战略地位,唐朝诗人陈子昂曾言“河西之命,今并悬于甘州矣”。元朝行省制度,集甘州(张掖)、肃州(酒泉)两地首字设行省,“甘肃”省名自此而来,而甘州(张掖)正是当时的甘肃省会,足以见得它卓越的历史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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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明珠,塞上江南
“不望祁连山上雪,错将张掖认江南。”西北偏北,坐拥祁连山、黑河两大湿地优势,千年孕育,这里成就出一幅雄浑壮阔,又清新脱俗的立体画卷。地处边塞,这里是戈壁大漠怀抱中最娇美细腻的一方天境绿洲,除了海洋,这里拥有最多元的风景。
如果说纯澈的河流甘泉,碧波万顷的绿洲湿地是张掖的最娇柔的美色,那么丹霞、雪山草原、戈壁沙漠、峡谷等则熔铸成为了张掖最为豪迈的性格。从暮春到初秋,连绵的草场、成片的小麦、油菜花交错着,铺展着,极目远眺,满山坡青松翠柏的森林,间或有山体裸露的肌肤,那是祁连山的赤诚,也是它的柔情。
张艺谋导演拍摄的《三枪拍案惊奇》让七彩丹霞成功出圈,巍峨绵亘的祁连雪山与大草原延伸到天际,神圣纯净的七一冰川静卧祁连山深处守望,气势恢宏的平山湖、黑河大峡谷成就出大西北最卓然的豪迈风骨。
恢宏浩瀚的山丹军马场,作为迄今为止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军马场,历两千一百多年而存,循着“第一任场长”——霍去病开疆扩土的拼搏精神,这里骏马奔驰,苍莽峻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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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互通,文化多元
厚重的历史积淀,多民族融合聚居,历代的统治者的加持,铸就了这里最多元丰厚的文化,早在年,张掖就成为了全国第二批38个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如今,这里遗存着诸多历史遗迹,饱含风霜的模样仿佛一秒就将人们拉回到那个繁华悠远的古刹。
这里依稀留存着张骞、玄奘、霍去病所镌刻的文化气息。张掖的地标钟鼓楼的四面,各自悬挂的牌匾,分别是东:金城春雨;西:玉关晓月;南:祁连积雪;北:居延古牧。四方迥异的风景,让张掖成为交流与融合的温床。
佛教在这片沃土上落地生花,千年以来熠熠生辉。马蹄寺峰奇洞异,千佛洞、金塔寺、普光寺窟龛林立,玲珑多姿。作为西北内陆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大佛寺素称“塞上名刹,佛国胜境”,卧佛像长34.5米,成为亚洲现存最大的室内木胎泥塑。
甘州边塞曲流入中原后成就了著名的词牌、曲牌名《八声甘州》。黑水国汉墓群、明海古城遗址、西来寺、大土塔、骆驼城……穿梭在古迹间,聆听驼铃声声,触摸悠悠岁月沧桑,冰川遗迹与丹霞的碰撞,天马饮水与珍稀壁画的交汇,这一场跨越历史千年的对话,就在一触之间。
多民族文化交融的盛况下,却在一方秘境,演绎着少数民族醇厚的民俗风情,肃南县裕固族仍保留着草原以毡帐为家,随水草迁徙的传统文化,毡房内美食飘香,草原上歌舞相伴,非遗魅力无限,博物馆内历史灿烂。
这里也是红色沃土,张掖境内有较高价值的革命遗址46处,是红西路军征战河西的主战场,也是路易·艾黎发起工合运动、创建培黎学校的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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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掖未合,农牧兼收
张掖,从未合上她的双臂。河西素有“金张掖,银武威,玉酒泉”的名号,故有“凉州不凉米粮川,甘州不干水湖滩。”的歌谣。相比于“米粮川”,“水湖滩”似乎更能表现膏腴之地的质感。
“金张掖”,何为金?商贸繁荣,交通要塞是金;甘泉遍布,鱼米之乡是金;资源多元,铁矿通达是金;农牧交融,美食琳琅是金。“金张掖”,金色既代表着它的多元的经贸发展,是它丰收的农田所实际呈现出来的色彩,也是农耕文化与游牧民族交融的丰厚底色。
张掖,从未停止前进的脚步。千年前她是丝路重镇,商贸繁荣,千年后,张掖乘时代东风阔步奋进,作为河西走廊上最大的商品粮生产基地,全国最大的玉米制种基地,凭借优渥的自然条件和不断拔升的技术优势,玉米产业已为张掖带动农业产值增效的一剂良药。
迅速发展的设施农业,张掖还成为河西走廊上最大的蔬菜水果产地。强烈的日照以及西北的大风,不仅为瓜果带来独特的风味,也带来了光能、风能。
每年金秋时节,秋风绻染上百万亩的田野,叠翠流金,金穗飘香,美食上桌,唇齿留香。炒拨拉、炒炮、粉蒸羊肉、铁板煎血肠还有裕固族的孜热(脂裹肝)……张掖人,爱吃羊肉,也嗜面如命,农耕与游牧文化在美食上有了得天独厚的地位。
一条路,成就张掖的古往今来
一座山,铸就张掖的蕃屏轮廓
既有农耕民族的安逸醇厚
也有游牧民族的豪爽热情
张掖,这座不大的城市
在开放与融合中不断变迁
张开双臂,开放奋进
西北偏北,她是被人们低估的边塞小江南
来源|综合整理于网络、微游甘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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