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我与滋云先生像是已经有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中,我们的联系总是断断续续的。那些年,他还没有老,还能四处走动,所以,经常到我们学校去和我聊天,或者和我一起谈论文学,或者股东我和学生写作投稿,我早他的鼓动下,也开始逐渐喜欢上了写作,并且已发布立刻收拾,虽然没有写出什么名堂,但是,能够不虚度了自己的光阴,也算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近几年,我们不大来往,一方面时我们自己不善于交际,另一方面自己也是懒散惯了,没有去找过他。
想不到今天中午,吃过饭,准备去公园散步。才走了不远,碰到他了。好长时间不见,今天突然遇到,既感到惊喜,也有点意外。
他已经老了许多,而且消廋了许多。眉毛白了,头发白了,眼睛似乎也收缩在一起,深陷进去,虽然看起来还精神,但是已经没有过去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他说起话来,不时要抖一抖,像是一个多动症的儿童。
他问我:“现在写东西吗?”
我说:“写,并且出版了散文集和教育论著。”
他听说我出版了书,十分高兴,说:“既然写了,为什么不给我送一本?”他还和过去一样,总是对我提出一些要求,而我总是不能拒绝。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问他的电话号码,他说还是原来的那个号码。可惜我换了机会手机,已经没有了他的电话号码。
他说:“那你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我赶紧拿出手机,记下他的电话号码,并告诉他过几天我们去找他。他说一定要给他送一本我的散文集,他正在写一本有关山丹文坛的什么作品,现在搜集资料呢。我爽快地答应了。
然后,我们握手言别了。他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内心忽然产生了一种沧桑感。一个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多么的风光,都扛不住老年的沧桑!
我向来不喜欢与人交往,也不喜欢出风头。我对于文坛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方面我的确写得不好,都是一些即兴之作,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另一方面我对现在文学创作也并不看好,特别是对现在一些作者沽名钓誉的做法不敢苟同。
我与他的认识纯粹是因为文学。那时,他是我们地方有名的作家,而他发表了许多作品,出版过小说集。本着对文学的喜爱,他和县政府联系,在获得县政府的支持之后,便主办了山丹第一份文学刊物焉支山。在当时,依托这份刊物,团结和发现了一批山丹县的文学爱好者。
后来这本刊物几经波折,几乎停刊,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依然苦苦地支撑着刊物的出版。刊物能够存活到今天,这与他付出是分不开的。现在这本刊物虽然仍然在出版,主编也已经换了好几任了。刊物的质量越来越高,在本地的影响也越来越大了。
后来,他从焉支山杂志退下来,自己掏钱主办一份刊物,是专门发表日记的刊物。他一直坚持写日记,几十年如一日,现在已经出版了好几本日记。他的日记可以说记录了他整个一生中的许多事件,即使他自己的历史的一个见证,也是他经历的社会生活变迁的一个见证。
那时候,他是提倡写日记的,也主张学生写日记。他经常到学校去,宣传他主办的日记刊物。来往的多了,了解的也就多了。只要来到学校,他一定要找我。他很朴素,也有问人的那种不讲卫生的坏毛病。有一次,他来后,坐在我的床上,光脚穿一双布鞋,脱下来之后,脚就散发出一股脚臭味道。也许熟悉了,我也不在意这些,他是并没有在乎我对他的臭脚的反应。
那时我还年轻,对文学也有一份热爱。因此,经常写一写诗歌散文之类的东西。我们经常来往,在他主办的刊物上发表过学生作品。有时候还自告奋勇给我们的学生做一些日记写作的讲座。
他曾经给我介绍过对象,一个是文化馆的,没有成。后来他又给我介绍一个姑娘,我们几乎谈成。后来,他总结自己日记写作的经验,写了一本与青少年谈日记的书,先是自己印刷了一些,然后,出版了正式版本。我们学校还购买了一些发给学生学习。
再后来,他退休了,我们也就很少联系。他曾经鼓励我,说我可以写一些文学作品。我虽然经常写诗歌散文,但是,却没有发表过。直到有了电脑,建立博客,才真正从事写作。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现在已经写了许多东西,也许是因为自己懒散惯了,写了之后,也不大收集。直到有一天,有一家文化公司联系出版,便出版了自己的散文集。
由于职业的缘故,我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教学研究论文的写作,闲暇之余,写诗歌散文。发表的研究论文比较多,而诗歌散文只有个别几篇。现在,文学创造没有什么结果,到时教学研究相对来说比较有成就感。
送走了他之后,我便独自去公园转。里路上我想,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如果碌碌无为,浑浑噩噩过了自己的一生,我们离开人世的时候,两手空空,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感想。
滋云先生尽管没有做过什么领导,一生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过去了,但是他留给世界的文字,也许会成为历史的一份宝贵的遗产。人的生命会结束,但是人的思想会长久地留存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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