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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飞

原创小说:《行走在秦巴汉水间》连载之七十:秦巴汉水

三峡雨哟

三峡云哟

故乡的景哟

故乡的情

从小爱在云里走

口吹叶笛赶羊群

从小爱在雨里淋

手挥竹篙驾船行噢

三峡雨哟

三峡云哟

细如丝哟

柔如绵哟

牵动儿女思乡情

牵动儿女思乡情。

三十多年前年前,分局举办职工文艺调演。来自安康工务段的一位青工演唱了这首“三峡情”,台下观众掌声不断。如今,三十多年前过去了,它还储存在我的脑海里,时常萦绕在我耳边。听到它,仿佛又回到了安康,看到了汉江,行走在秦巴汉水间。

秦巴汉水山青水秀,空气质量连续多年居于全省前列,达到了“开门见绿、推窗现绿、移步皆绿”之境,绿色已经融入了汉中、安康两座城市的每一寸空间,共享“天然氧吧”之美称。

秦巴腹地,尽管我后来离开陕南时,身在异乡安康,但是我性格刚强坚毅,热爱生活,人直勤奋,后些年在安康,结识了一批既有才气又有才情,对生活有着饱满热情的人。在学习新闻写作上,得到了后来任“中原铁道”报社当副总编辑的李荣吉的帮助,在学习文学创作方面,得到了作家画家书法家集一身的,当年任分局文协秘书长乔全和的帮助。因为投稿,认识了安康电视台新闻部的第一代记者冯文中,气质高雅、举止得体大方,观众喜爱的安康电视台第一代女主持人程云;认识了报社、广播电台新闻部的编辑。

兴许是那时候编辑每月都有采访任务,所以,稿子送去,发稿前,他们会在你的名字前面填上他们的名字,这当然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写稿艰难,发稿不易。当然因为投稿,也受过单位上个别人的刁难。刁难最多的自然还是每次要车进城送稿,要看司机的脸色。后来不想看司机脸色,索性跟院里要了辆自行车。有了这辆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铁路公检法三家在一个大院,又在一座楼上。公安处人多,在主题楼正中央,检法两院在两侧。安康夏天热,尤其是四楼五楼楼顶,快被太阳晒透。白天上班,为了通风散热,检察院不说,四楼与公安处五科隔一道门的办公室的走廊门打开,两家人便成了一家人。两家几个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是二三十岁,好红火,爱热闹的年轻人。通道打开随出随进,借三楼宣教科几个跟自己关系要好,说的来的,经常在一块息凑,给报社投稿的朋友来办公室串门机会,拿出手头拿不稳的稿件,顺便就看得帮的修改了。当场敲定,当场定稿,稿件质量如何,份量轻重,能不能被报社采用见报,自己马上心里有了数。说完笑完人一走,剩下自己一个人马上下楼,稿子拿上办公室公章一盖,说话间人已骑着自行车进了城。

那时候各单位都车少,法院也才两辆。一辆囚车,一辆吉普。家在城里住的人上班都骑的是自行车,家在分局机关所在地,西站周围住的都是步行。由于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家在城里的人来上班都骑的是自行车,所以,骑自行车进城并不丢人。不像后来,车多了,别人出门办事,坐小车,你出门再骑自行车,别人会小看你。就呢,院里个别人,还是在看到你经常发稿,报纸和电视新闻上常听到看到你的名字,嫉妒你,故意刁难你,让你外出不能那么便利。有一次,院里家在城里的一位干警放在楼下车棚里的自行车气门芯不知叫谁拔了,一个人站着看着瘪了的车胎生气。正在犹豫时,比我早进院里的那位自恃清高的老乡看见后,讨好的指着我骑的公车,暗示将车胎的气门芯拔了换上。刚好这一幕被我看见,弄得俩人看见我后,尴尬的不好意思。

那时候,法院有三辆苏式三轮摩托,一辆是配给法警提人送人的,一辆是配给经济庭的,另一辆是配给刑庭办案的。兴许是刑庭的几个人为了自己用车方便,所以,我到法院后,再想学摩托考驾照,不知道是领导对我有看法,还是其他几个人担心我再学驾照,参了他们的行,在庭室领导跟前递了话,所以,还没等我开口,领导就说道,现在一个摩托车上已经爬了会开车的三个人,再增加没那个必要,将我拦在了学考驾照的门外。不过,后来与一同出去办案的人在一块,还是偷得学会了摩托车驾驶。那时候,干工作虽然辛苦,常有人会给你出难题,对你讽刺打击,甚至嘲笑,反倒心里高兴,干得有劲头,冷嘲热讽,反而刺激了你,仿佛是故意和对方赌气,故意气嫉妒你的人,别人妒忌刺激你越厉害,你反而干得越起劲。

食在安康,受其影响,我后来写了篇散文,叫炖羊肉,被《延安文学》采用。文章里写了我在安康东关回民街问过阿訇羊肉该怎么做,想起当年插队时,一队好友骑个除了车铃不响,浑身都响的自行车进沟带我出去吃羊肉的情景。

悠悠汉江水,永远似一位美丽纯洁聪慧文静可爱,没有烦恼没有愁伤的女子,淡定从容地流经汉中、安康,流入他乡!

人在安康,行在安康。西津渡口,西堤街,金川街,初到安康,那些老旧的街道,从小自大从来没有听过的与江水相联系的古渡,造船厂地名,听了令人激动不已。

一个人的财富,不是美貌,也不是金钱,而且人品。子欲为事,先为人圣。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始于共鸣,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可见人品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人在安康,食在安康。安康的炕芝麻饼,浆水面。法院那会,常见办公室与自己对面坐的家在新城住的同事,每天早上上班来,手里拿一个芝麻饼夹油条,吃的是津津有味。食在安康,还有蒸面皮。蒸面皮里边放上菠菜,红萝卜丝,再浇上些辣椒油,那才叫个红绿相间,美味可口。食在安康,还有烧魔芋,泡菜炒魔芋,那真叫酸辣爽口,既下饭,又吊人胃口。食在安康,还有紫阳的蒸盆子。一大堆各种新鲜蔬菜,豆腐,肉等食材烩在一个大陶瓷盆子里,放足作料,蹲在锅里蒸煮。蒸熟后,一盆熟菜漂在一层红油中,令人胃口大增。

食在安康,游在安康。作为陕西的后花园,安康不仅有镇平的金丝猴,大熊猫,还有汉江古渡和紫阳的瀛湖,端午节的赛龙舟,汉阴的油菜花。走当年铁道兵、学兵连、民兵、靠人工肩挑背扛修筑的襄渝线,铁一局、民工修的阳安线,听紫阳的山歌,唱安康的汉剧,采茶调。

行在安康。安康不仅有水运、铁路、还有航运、高速公路。年我们招工到安康时,安康只有一座汉江大桥。从江北进城,要转铁道兵还没撤走,涵洞里流出的涓涓细流汇成溪水的七里沟,才能到安旬路口。到了安旬路口,下了那条道长坡度大的大坡,才能跟着拉架子车的牛车后面过到大桥头。就呢,江北到城里,包括火车站到新城没有一趟公共汽车,进城只能坐人们常说的蹦蹦三轮,或坐摆渡。而今从江北到南岸一桥二桥,跨江大桥连着架了三座,最近又有一座叫东坝的大桥建成通车,网上同学老乡在大桥建成通车后,发来的照片铺天盖地刷爆手机。

昔日铁路没修之前,只靠水路、公路进出的安康,现在变得像一位美女子,出行再不仅仅依赖火车铁路和翻越秦岭的宁陕公路。如今的安康,不仅有了高速公路,还有了高铁航运。飞机两天一班次,不仅开辟了武汉,北京航线,而且还开辟了海口,上海航线,水路有旬阳~蜀河,流水~瀛湖的短途旅游航运。

一江清水入丹江,水汇丹江送北京。汉江不仅养人。养当地人,还养外地人,一江之隔汉江北岸,巴山汉水不仅培养熏陶成就了一批铁路作家、书画家,文化人,而且还留住了许许多多的外地人。好多当年与我们一块离开延安、榆林,包括其他省市的外地人,都在安康扎下了根。不但留住了他们的人,还留住了他们的心。据我所知,这些年来,老乡们中间,儿女跟安康人结亲的人不是少数。安康人灵醒精明会算计,陕北人的豪爽大气。前不久,一位朋友的儿子结婚,邀我去。我问亲家是哪里人,他说安康人。我跟他们开玩笑逗他:“你狗的这下能过一把好光景!”电话那边的俩口子听了,乐的笑出了声。

陕北人忠实厚道。那些年淡化了延安精神的宣传,一味强调物质追求,给外界留下印象,总觉得陕北人跟他们的说话口音一样,不讨人喜欢。所以,好多人,包括我婚姻上也像一只搁浅的小船在回水湾来回打转,找不到个靠岸处。想爱,找不到爱,明明知道是错爱,还又不得不爱。西乡调到东站后,人生地不熟,看着身边一个个与自己一样失去了爱,得不到爱,找不到爱的人因为没人爱,拖成了二十八九的大后生。看到那一张张与自己一样对找到爱已经完全失去的信心,流露出一种悲戚惊恐失望孤独失去光泽的眼神,表面上从容的我,也开始慌乱。好像自己也成了甩在市场上没人拣拾的剩菜残次品。尤其是看到身边那么多当初与自己一块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招来,这会因为年龄日渐拖大找不下对象,被迫选择离开铁路的同学老乡,想到自己眼前的被动处境,的确有些寒心。

那会的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脸面,已经有人为夺爱付出了代价。是的,在那个时间,在那样一个,吃饭得挨到铁路地区食堂正点开饭时间,错过开饭时间,周围没饭馆食堂,住在紧挨农村的叫沈家窝子的地方。在一个社会才刚刚求变,一切还没有变,个体经营者,小摊小贩还没有在城市乡村,大街小巷允许出现的年月。多少人下了夜班,一觉睡下,醒来错过开饭时间,只能忍饥挨饿。今天的年轻人听了这些兴许不会相信,但是,那是实实在在真实的故事。

因为,那是一个多少人渴望自己能像别人样,能够被人爱,拥有爱,渴望享受到一种男女之间正常的生理需求,想要爱,却得不到爱的年代。一个单身汉们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身边的每一个不用父母操心,建立了自己幸福家庭的人一样,像一朵朵幸福花儿样绽放出一张张无忧无虑灿烂的笑脸,与人相爱,星期天二人结伴一块坐上颠簸的三轮蹦蹦,去街上,进商店奢望幸福的年代。然而现实又是那么冷酷残忍,无情狠心到得将一群人甩在了没有人爱,得不到爱的沙滩荒漠。有一阵子身心疲惫的我,也迷失了方向。

有一次,内心纠结一向好面子的我,尽然不知那来的勇气,胆大的疯了似想向一位并不怎么熟悉,常见面还没说过话的,卫校分到沈家窝子铁路卫生所,住在单身宿舍同一层楼的女护士去求爱。这件事令我事后很后悔,也很羞愧。后悔自己不仅让对方受到惊吓,而且还彻底改变和颠覆了自己在对方脑海里的印象。

没人爱过的,爱过遭人抛弃,找不到爱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年轻的、没被人下抓走的女的越来越少了。个别一半个,看似好像还没对象,等你打听到时,早已是戏台子上的女子早都有主了!已经有人坚持不住,扛不住了,打上退堂鼓了。坐在火车上时常会听到有人抱怨:“妈的屄,股道里跑出来了个老鼠都是公的!”人们已经顾不上挑肥拣瘦。丑的俊的,傻的精的,眉秃瞎眼的,甚至是别人玩过的甩了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除不嫌,还成了宝贝。只要尾巴掀起来是个母的,拾乱回来夜里能够使唤,凑合的能用的,不论你以前是谁的,只要以后是我的,瞎好不嫌。人们都疯了,想女人已经想得要发疯的程度。

改革开放是硬道理,那年月有工作找不下女人,连女人碰也没碰也是硬道理。因为你没找到温存,没找到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身价越来越高,变得比现在的房价还精贵、还值钱。有些女的一时间兴得大脑发昏到不知道自己身价究竟有多高,尽然找不着了东南西北。男的开始黯然失色,不说自身条件一般的,就是自身条件好的,包括气质优雅,仪表堂堂,身材高大魁梧,单位上混的不错的,在领导跟前吃香的,过去还自认为自己条件好的自恃清高的人,这会也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放下架子,只要有人帮忙,大面子上能看得过去,自己都在心里打劝自己:只要人家不嫌咱,咱还挑剔拨探人家什么!剩下自己条件本身就一般的人,更是闭上眼睛自己哄骗上自己,歪瓜裂枣好瞎拾乱上一个行了。你没看这会狼吃狗眼红,在你勾子后面还有好多人吃不上,在恓惶可怜的等着呢!

现在好了,几十年过去,这一代人再不用像我们那代人样为找不到爱,没人爱,不被人爱发愁。

麻绳打草鞋,一代传一代。可以说,如果没有铁路,也没那么多的陕北人,没那么多的陕北人,也听不到那么多陕北话,听不到陕北话,也不会知道有那么多人行走在秦巴汉水间,更不会知道,还有那么人生儿育女,扎根襄渝线、阳安线。

安康的水多。月河,任河,旬河,蜀河。河多,船多。摆渡船,机动轮,挖沙船。我们刚到安康时没见过船,没坐过船,看见什么都新鲜,都刺激。那些年,我们进城坐船,后来进了法院,出去办案坐船。沿线职工中有句顺口溜是:走兰滩,过冷水,麻麻糊糊下白河。离开延安前,没见过江。刚到安康,新鲜好奇的头一天去,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几个人早早地就下到了老君关马路下面的汉江边。看到对面水电三局的捞砂船,江边一人撑着竹竿一人把舵,船板上坐着赶早过江的打着赤脚,背上背个竹篓,穿戴破烂的农民的摆渡船,感到什么都那么好奇新鲜。

当年安康街上没有红绿灯、没有公共汽车、没有公园,城里最高的楼是地委和行署大院里各一栋二层办公楼再加中间一层小阁楼,汉江饭店到火车站是一条雨天道路泥泞,踩一脚下去,拔出来溅一身泥的稀泥路。现如今滨江大道、开发区。安康大剧院气势恢宏。

安康人睿智风趣幽默诙谐,有一次,一个饭馆门口摆摊卖书的,看到一过路的进饭馆要了一碗面。厨师捞面时,将一筷子面挑进碗里了,又挑出来几根,开玩笑取笑厨师:“你也是,几根面已经挑的碗里了,又挑出来,还怕把那人撑着了!”说得厨师,连同跟前站得老板不好意思。

人走了,朋友撂下了,都撂在了安康。反过来说,人撂下了,情没有撂。每年春节,大小节令,包括五月端午这些传统节日,都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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